武術,對於大部份的人而言,多半停留在防身、攻擊之義,然而,長期推動武術計劃的任培豪則認為:「習武即習心」,當你能控制自己的身體,你便能掌握你的心;當能掌握自己的行動,便可操控自己的言行。
武術,是讓心覺醒的一種方式。
長期推動唐詩功夫的任培豪,有顆暖如太陽的心,他長期關懷弱勢,與各基金會、育幼院合作課程,讓武術在角落中發揮溫暖之力。
任培豪從小身體虛弱,再加上雙親與自身的分離,讓他的童年回憶總是覆上一層灰影。
談起任培豪的童年, 他說:「我身體的狀況加上家庭背景導致我非常的自卑,因此,我在學校成了容易欺負的對象,我國小、國中、高中一路上來被霸凌的時間超過六年。不論是簡單的惡作劇,甚至實際動作暴力相向都有;當我身體不舒服請假時,桌子一定塞滿了垃圾,我平常更不敢上廁所,因為我回來會找不到書包,我找到時通常都是在水溝裡的,是真的有這樣的過去。」
對生命重許承諾
也因為如此,任培豪從小便與當地幫派廝混,以幫派當靠山,原本自認有靠山的他是強悍無比,直到有一次,幫派與幫派間雙方互相對衝之時,他才看清那些外在的強悍都是別人建立給他的,並非自身所擁有,於是,16歲的生日,任培豪向自己重許承諾,他要改變、要變強,任培豪的人生在這刻開始截然不同。
任培豪:「我在十六歲的生日我給自己一個決定–我一定要改變我自己,怎麼改變我不知道,我想最直接的就是從改變我的身體開始,所以我跑到家裡附近的一家跆拳道館開始接觸了武術,在訓練的過程是很痛苦的,但在短短的半年裡,我從體能超差不能跑步站久會昏倒的情況,半年後我拿到了黑帶。」
從小體弱多病,對生命多半以沮喪態度面對的任培豪,在十六歲展開他的武術人生。在學期間他利用早上上課,晚上練拳;暑假期間,他則是每天從早上十點練到晚上八點,他緊跟著教練身邊,傻傻地苦練。
咬緊牙關勇闖江湖
有了努力目標後的任培豪,靠著毅力苦撐著身體,磨練的痕跡也在他大腿內側留下深深的瘀青痕跡,他說:「我腳開過刀,柔軟度自然非常的差,晚上洗澡脫掉褲子時發現大腿內側全部是黑的,一邊洗一邊哭,然後全身痠痛得爬著上樓。」
這樣的經歷,反而激起任培豪正向看待生命,他的態度從對生命的無所謂,轉化成對生命全力以赴。當放棄的想法浮出於心中之時,任培豪便會告訴自己:「如果我再逃避的話會一輩子沒有出息。」因為家庭的命運他不能決定、身上的病痛不可抗拒、同學的嘲弄他更不能做主,過去軟弱的他或許選擇逃避生活,但開始習武的任培豪說:「我更清楚一件事情,我藉著武術開始認識我自己,我知道我不能仰賴任何人。」
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
因此,練習就算再怎麼辛苦,任培豪還是強忍著疼痛,任培豪花半年的練習時間就從白帶轉成黑帶;第一次參加全國跆拳道錦標賽高中組就拿了第三名,為校爭光的任裴豪更被校長大力表揚,當下,任培豪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與驕傲聚集於一身。
武術帶給任培豪的轉化不僅是身體,更是深深轉化了他個性。當他接觸武術之後,他被霸凌的狀況也再也沒出現,原因很簡單:「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。」
當你越看不起自己,別人更容易鄙視、輕蔑你。以前悲觀、逃避自己的任培豪,身型柔弱、沒自信,自然破綻百出,大家便會藉此欺負他;當他開始練習武術時,身體變得強壯、走路更是穩當,任培豪說:「我很誠實地面對我自己。我也不會怕他人,久而久之,別人就會發挑釁我已經沒有用了,他們便不會欺負我。」
習武便習心
身心茁壯的任培豪,勵志貢獻社會,於是,他深入基金會、育幼院體系,與特殊的孩子們相處,也利用武術教導腦性痲痹、過動症的患者,他會與老長輩一起念唐詩,也會與孩子們一起揮動身體打「唐詩功夫」。
任培豪說:「一般人可能會覺得武術就是教你怎麼打拳,然後教你怎麼去傷害對方,但其實武術是教你怎樣不亂動,是充分瞭解自己,認識自己,控制自己,認識自己才可能控制他人,打拳中就是如何去制服別人。」
任培豪現在更專注於關懷弱勢計劃,他希望能把自身的教材免費公開地交給任何想要學的人,任培豪說:「因為這種好的東西,我不希望只是我擁有。」
台灣第一間武術公司
行程滿檔的他更致力讓武術課程開枝散葉,任培豪甚至成立台灣第一個武術公司<武林功夫>,他不跟業界搶成人的教學市場,反向操作與小孩子當朋友,他希望用武術讓孩子的心更穩定,任培豪使勁兒的傳播種子!
任培豪說:「十年、二十年後就看得到成果,就算我失敗了,我也會相信我的人生沒有白活,那如果我成功了,世界因我改變了一點,我就覺得我的人生有意義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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採訪:Aler